第271章 “人”和“神”

    “不，抱歉！请原谅我！我不要去和那只狗相处！”
　　小弗忙表明态度，然后转移话题道：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制作傀儡，还要亲自监督‘恶魔’行凶，甚至花费时间把一个个女性送到遥远的海岛……贝克兰德每天都失踪那么多人，呃……我不是说毫无意义，只是……作用不大？”
　　老布鲁默然，随后说道：
　　“你不理解，说明你的人性不过关，需要继续去看更多的人。
　　“我是个极度自私的人。
　　“你在我的操控下，欲望使徒在你的操控下，黑犬在欲望使徒的操控下杀了人，那么，我没有救下受害者，就算是我的罪孽。
　　“同理，阿瓦隆最早的来客是本该送到‘齐林格斯’嘴边的三位女性，我见了她们的状况，心生怜悯，就会救下她们，不救，那就是我的罪孽。
　　“那什么是‘罪’？
　　“凭我的良心，凭我的准则去衡量一切，在下面的就是罪。
　　“暂时，我不允许我的良心受到任何的折损，那会让你心生挂碍。
　　“至于其他人，我看不到的，与我何干？
　　“我闭眼，整个宇宙都将不复存在。”
　　小弗喉咙干涩，这是……人性？为什么我听了后感觉到了无可抵抗、无法反对的“神性”？！他真的是“人”吗？！还是天生……神明？！
　　老布鲁收起满满逼格形态，问道：
　　“赫温·兰比斯……还没动静吗？”
　　小弗忙回道：
　　“伊思兰特死亡的消息今天才传开，我召集了心理炼金会在贝克兰德的所有成员开了会议，安抚了他们的情绪，说是伊思兰特自己不小心暴露在了‘极光会’的疯子面前……
　　“还有一点，希尔伯特和诺玛说霍尔家那位奥黛丽小姐对组织神秘学和心理学都很感兴趣，家族势力也很庞大，是很合适的发展对象……
　　“赫温·兰比斯依旧没有现身，可能是因为前几天会长召开了评议团会议，还没赶回来？”
　　老布鲁轻抚下巴道：
　　“你不是真正的蕾妮，不知道很正常，那個会议可不需要真身前往，似乎是在梦境中……
　　“跑不了的，等他醒来。
　　“奥黛丽·霍尔……她答应加入了吗？”
　　小弗无语道：
　　“我们还没有提出邀请，昨天刚介绍过去的伊思兰特今天就没了……”
　　老布鲁点头道：
　　“那就让那个诺玛和希尔伯特正常接触，不要伤害对方，不要提出邀请，看那位小姐的态度。
　　“嗯，极光会下手会暂时避过这两人的。”
　　小弗撇了撇嘴，亲自动手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扯“罪”那一套了？自己杀的就没罪了？她不敢说出来，转而问道：
　　“好的，嗯，如果对方主动要求加入心理炼金会呢？”
　　老布鲁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嘟囔道：
　　“不能杀不能关，不能打不能骂，还能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让祂操心去吧，我管那么多……
　　“加！让她加！给她想要的东西！”
　　……
　　“聚会的最后我提醒一句，”
　　年纪看起来很大的“智慧之眼”表情严肃道：
　　“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有些不寻常，或许官方非凡者马上就要开启另一轮排查。
　　“鉴于此，这里的聚会暂时取消，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对自己实力没有绝对自信的人晚上最好留在家里，尤其是女性成员。
　　“祝大家都能平安顺利，‘工匠’女士，您先离开吧。”
　　伦纳德和佩蔓对视了一眼，这聚会不像是“陷阱”啊？！反而是很正常、很有价值、相对安全的非凡聚会！
　　难道那个委托人是正常的？姓氏只是巧合？
　　聚会成员都有不少疑问，有的直接就问了出来：
　　“又排查？真是一群鬣狗！”“智慧之眼先生，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案件不是‘极光会’做的吗？”“晚上我是不敢出门了！”
　　而那位明摆着的“胖药师”说道：
　　“可惜‘黑蛇’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不然可以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黑蛇？！佩蔓心里猛地一跳，原来如此！之前的委托人是“黑蛇”“红发”势力！真是阴魂不散啊！
　　嗯？是看我们没钱、没路子，所以给借着委托塞钱、介绍非凡聚会？有这么贴心吗？
　　“智慧之眼”则出声阻止道：
　　“不要再提‘黑蛇’，不要再提‘极光会’的一切！我们两方都惹不起，我们只是想有个抱团取暖的地方！‘药师’，你接下来离开。”
　　“好好……对了，大家记得帮我留意‘精灵之泉’的髓质结晶，我会拿出足够的报酬交换！各位下次聚会见！”胖药师边跟着侍者离开，边朝众人说道。
　　伦纳德多看了“胖药师”几眼，并推测委托人的药剂就是从这个人手上买到的，而这个人，说不定也是“黑蛇”的手下！
　　两人离开聚会后，顾不得价格昂贵，立即乘上了出租马车往乔伍德区赶，现在的夜晚还真挺危险的！
　　“别紧张，按我的推测，那连环杀手作案最少间隔三天！”佩蔓安抚着眉头皱起的伦纳德道。
　　“嗯……或许吧，如果真这么规律的话反而像是‘恶魔’……”伦纳德回了一句后说道：
　　“你也放松点吧，我们应该安全了……”
　　嘎吱！
　　突然，车轮摩擦地面、车夫叫停马匹的声音传出，紧接着就是强大的惯性让车厢内的两人猛地向前！
　　伦纳德眼疾手快把手垫在了佩蔓脑袋要撞到的地方，随后顺势拉开车厢门，这一瞬间他就感受到了毛骨悚然的恶意！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拉过被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的车夫，自己拿过缰绳猛地抡起再落下！
　　啪！
　　马匹吃痛，加上来自本能的逃生欲望，它发出了尖锐的嘶鸣声，随即迈开四蹄疯狂逃窜！
　　而伦纳德也毫不示弱，大喊着：
　　“驾！跑起来！救命啊！杀人犯啊！”
　　这声音在夜色降临、回归沉寂的街道里层层回荡，显得极其突兀，它惊起了一栋栋房屋里的光亮！
　　黑色大犬眼里流淌着无尽的恶意，却渐渐在漆黑的夜里隐去了身形。
　　而这一切都被看在帕特里克·杰森的眼里，他非但没有阻止两人逃跑，反而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走到受害者身旁，用鲜红在墙上涂写道：
　　“我不是‘极光会’的人，调皮的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