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是给你穿的、吃的、住的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此时，席奥尼大人的眼神已经从愤怒变成了受伤，“我……我……”突然看到父亲脆弱的1面，席奥尼1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有背叛我的家人！我永远不会做这样的事，父亲。”席奥尼突然站起来，以非常强烈的声音宣称这1点，并解释道，“我只是认为你这样做对家人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决定改变它！”
　　席奥尼大人听到儿子的解释后，并没有立即回应。他沉默了1会儿，似乎在思考着儿子的话。然后，他缓缓地说道：“你以为你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吗？你以为你能够改变1切吗？”
　　“我没有那个能力，父亲。”席奥尼回答道，“但是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你看，按照我的方式，我们能够不流血地占领宫殿。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席奥尼大人听了儿子的话后，并没有立即表态。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1会儿，他才开口说道：“那张纸条是你发给所有守卫的？命令他们退下？”
　　“是的，父亲。”席奥尼回答道，“而且我还让菲利普逃走了。这样1来，他1定会记住我们的恩情，并对我们刮目相看。这样1来，我们就能够脚踏实地地前进。”
　　席奥尼大人听了儿子的话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他似乎已经对这1切有了自己的判断。然后，他淡淡地说道：“你以为你做得对吗？你以为你能够掌控1切吗？”
　　“我……我不知道。”席奥尼回答道，“但是我只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好。”
　　席奥尼大人没有再说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儿子的话。过了1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或许你是对的。或许你的选择确实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好。但是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的选择可能会带来1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知道了，父亲。”席奥尼回答道，“我会小心行事的。”
　　“这是双赢！”席奥尼试图对让菲利普斯王储逃跑的问题做出积极的解释，他声称这样做是为了达到两全其美的效果，就像鱼与熊掌兼得1般。然而，他的父亲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啪！”1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铠甲男子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骂道：“白痴！如果你不是我的骨肉，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
　　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愚弄席奥尼勋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铠甲男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深思熟虑的点头，也没有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只是又狠狠地打了儿子1巴掌，这1巴掌打在了儿子的另1边脸颊上，两边脸色同样红润。他威胁性地咒骂着，然后夸张地喊道：
　　“你把我当白痴吗？双脚踩在两条船上！你不知道当你把脚踩在两条船上时会发生什么吗？你会失去平衡，掉进水里！你会死的！啪！”
　　席奥尼勋爵非常清楚，试图两面兼顾只会带来灾难。如果不能给亚历山大提供资金，他就缺少了至关重要的筹码。
　　而就珀尔修斯而言，与狄奥尼的言辞大相径庭的是，国王肯定不会奖励狄奥尼勋爵“没有”杀死他的儿子。当他如此公然发动政变并表明自己是提比亚斯贵族的叛徒时，情况就不是这样了。
　　所以对于席奥尼大人来说，选择了这条路之后，他就只有两个选择——成功或者死亡。
　　正因为赌注如此之高，儿子的背叛才让父亲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转过头，不情愿地看了席奥尼最后1眼，然后尖刻地说道：
　　“如果格奈乌斯在这里，他就不会那么愚蠢了。他会明白我们在这里想做什么！他不会破坏自己的家人！”
　　从席奥尼勋爵所说的名字中可以看出，格奈乌斯是他最喜欢的儿子，是1位贵族寡妇所生的。她是这位男人的情妇，也是他真正爱的女人。
　　与小席奥尼的母亲不同，他几乎是被父亲和其他家臣强迫娶的。但既然她是合法的妻子，她的儿子塞奥尼就成为了所有财产的继承人。
　　而格奈乌斯作为私生子，连1点残羹剩饭都没有资格继承。对于提比亚斯来说，继承法是如此严格，禁止任何“外人”继承家族财产中的任何东西。
　　在最好的情况下，格奈乌斯会成为1名管家，现在他就是这样，在塞奥尼勋爵不在的时候负责管理他的财产。
　　对于席奥尼勋爵来说，这1点1直是他心中的痛处。
　　他时常感叹自己身为1家之主，却无法选择自己的继承人。这种遗憾甚至变成了对席奥尼大人的1种苦涩的报复，因为他总是1有机会就把席奥尼与“他眼中”完美无缺的儿子进行比较，这让席奥尼感到十分不满。
　　就像现在，当听到继兄的名字时，席奥尼不仅没有因为让菲利普逃走而感到后悔，反而庆幸自己这么做了。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低着头。
　　“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他是怎么逃走的？你把他送到哪个方向了？”继对儿子的训斥之后，塞奥尼勋爵再次转向菲利普的事情，询问更多细节。
　　听到尖锐的询问，席奥尼心里微微颤抖起来。他知道父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因为他正要派骑手追赶王储，但仍希望完成他选择不做的事情。
　　鉴于菲利普的领先优势很短，席奥尼担心他家族的专业骑手真的有机会追上这位孤独的王子。
　　因此，席奥尼撒了谎。
　　“他占领了宫殿下面的秘密隧道。我听说它通向电女河。他可能从那里乘船。我不知道。”席奥尼用手指着，强调着自己的回答。
　　从表面上看，这听起来很合理，因为王室的隧道确实通向河流，通过那里逃生比通过6地容易得多。但提奥尼勋爵是谁？他才不会那么容易被骗呢。
　　“船？晚上？啪！你这个傻儿子！说实话！他去哪儿了？”提奥尼勋爵怒斥道。众所周知，船只不会在夜间航行，因为在能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航行存在问题，而且大多数水手会在夜间睡觉。所以对于席奥尼来说不幸的是，席奥尼大人并不买账。
　　但席奥尼在这里即使没有决心也是什么。他永远不会透露菲利普的真实位置。他不能！于是他大声坚持道：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父亲！我只是告诉他，你是来杀他的，他应该逃走。”说到这里，席奥尼有些夸张地跺了跺脚，然后指着桌子道，“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塞奥尼勋爵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地盯着席奥尼，仿佛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然而，席奥尼却毫不退缩地回视着他，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无论父亲如何逼问，他都不会透露菲利普的下落。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的信念。
　　“你真的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吗？”塞奥尼勋爵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的勾当吗？”
　　席奥尼的心猛地1沉，他没想到父亲会提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秘密，是他心中的痛。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我……”席奥尼想要解释，却被父亲打断。
　　“闭嘴！”塞奥尼勋爵怒吼道，“你以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控吗？我告诉你，席奥尼，你错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
　　席奥尼的脸色苍白，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他的命运确实掌握在父亲的手中，他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但是，他仍然坚定地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即使面临父亲的怒火和威胁，他也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父亲，我……”席奥尼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挥手打断。
　　“够了！”塞奥尼勋爵不想再听席奥尼的解释和辩解，“你现在立刻去找到菲利普，把他带回来。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亲自动手！”
　　我1直在这个房间里，冒充着菲利普的身份，撰写那份投降令。当第1个使者到达时，我故意拖延，以王储忙碌为由，坚决不让他进门。听到我的声音，那人自然没有强求进入。席奥尼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述说着，因为对于士兵们而言，面对王储的拒绝，他们只能遵从。
　　提比亚斯的社会风气中，尽管同性关系并未遭受残酷的迫害，但它仍旧是禁忌。即使是像王储这般地位显赫的人物，也需得小心翼翼，避免过于张扬。因此，王宫里的每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假装对菲利普和席奥尼在私密房间里的举动1无所知。
　　这1次，席奥尼勋爵的策略奏效得非常好。他继续分享着他是如何巧妙地愚弄了那些信使：“听到那人的声音后，我迅速为所有士兵拟写了投降令，并通过门缝传递进去，声称这是菲利普的旨意。”
　　“这就是你为何能如此迅速地赶到这里的原因，父亲！”席奥尼正色道，“你觉得，若我真的背叛了家族，会下达这些命令吗？”他猛地挺直身躯，指着自己说：“我若真要倒戈相向，必定会调动宫中侍卫与你拼死1战，为菲利普的逃亡争取更多时间。但我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我真心认为，双方和平共处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我……错误地以为如此。对此，我深感抱歉。”席奥尼低下头，满脸懊悔，试图表明让菲利普逃跑的决策只是他战略思维的失误，而非他原本的打算。
　　听到这番话，塞奥尼大人的态度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怒视着自己的儿子，沉默不语。在心中细细琢磨着儿子的话，最终得出结论：儿子的做法似乎合情合理。
　　于是，他原本凶狠的眼神逐渐柔和了1些。
　　但这并不意味着塞奥尼大人对席奥尼的愤怒就此平息。
　　不，远非如此。他首先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斥责道：“你这个白痴！为何不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若是你照做了，我们何至于陷入如今这般困境？”
　　然后，他转身看向席奥尼，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如果有人认为席奥尼勋爵会简单地用几句责骂就让席奥尼摆脱困境，然后轻易地原谅并忘记这1切，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紧接着，席奥尼勋爵下达了1个令席奥尼震惊的命令——1个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渴望下达，却从未敢想象的命令。
　　既然这样1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眼前，这个野心勃勃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他果断地命令道：
　　“当赞赞帕夏到来时，你将亲自去见他，并告诉他你已经决定放弃家族的遗产。然后，你将任命格奈乌斯代替你的位置。”
　　“明白了！”席奥尼大人没有询问任何细节，直接下达了命令。
　　而听到这句话，尽管席奥尼内心深处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仍旧感到震惊和受伤。从他出生的那1刻起，席奥尼就被当作家族的继承人培养，家族掌握着庞大的土地和无尽的财富。
　　如今，仅仅几句话就在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财富和地位，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但席奥尼知道，此刻最好不要有任何反抗。他顺从地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儿子1样回答道：“是，父亲！”
　　而在内心深处，席奥尼甚至感到了1丝轻松。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可能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毕竟，在愤怒之下，父母拔出剑来刺死儿子，然后将责任推给逃跑的王储，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现在，他还活着。
　　这时，塞奥尼大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1个念头。他转身对儿子命令道：“你留在房间里，继续扮演王储的角色。这样我们就可以保密菲利普逃跑的消息了！”
　　这个命令再次展现了塞奥尼大人的精明之处。因为这样1来，他就可以宣称已经软禁了“王储”，并禁止任何人见他，从而维持菲利普仍在王城的假象。
　　毕竟，除了席奥尼之外，没有人知道王储已经失踪了。
　　这对塞奥尼勋爵夺取首都的控制权将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可以说，这比直接杀死菲利普还要有利得多。
　　因为塞奥尼勋爵不仅可以借此安抚那些忠诚于王室的贵族和军官们，还可以利用王储的名义发布任何他想要的命令，并声称这是得到了王储的批准。
　　更幸运的是，菲利普在匆忙中忘记了带上皇家印章，这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容易。现在，塞奥尼勋爵可以毫无顾忌地以国王的名义行事，有效地成为了提比亚斯的新统治者！
　　这个想法，确实堪称绝妙，就如同席奥尼勋爵巧妙地将生活赠予的柠檬酿成了甘甜的柠檬水。尽管菲利普成功地从塞奥尼大人的掌控中溜走，但席奥尼并未因此自乱阵脚，而是冷静地思索，试图从这1局面中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可能。
　　席奥尼勋爵，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母鹿般灵动，此刻却带着几分无奈。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接过那枚象征权力的印章，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随后转身欲离去。然而，就在此刻，席奥尼突然出声，声音中带着1丝坚定：“父亲，那些剩余的王室成员，我们该如何处置？”
　　塞奥尼大人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应：“我在想，与其将他们11处决，不如交给帕夏·亚历山大去决定。也许他会喜欢那里的某些女人，甚至是男人。”席奥尼的话语中，透露着对父亲计划的了解与担忧。他明白，父亲计划清除大部分王室血统，至少是所有的男性成员。而他，正是试图以这种方式来阻止这场即将发生的灾难。
　　然而，对于席奥尼的提问，塞奥尼大人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冷漠地离去。留下两名守卫在门口，确保无人能够窥探这房间内的秘密。
　　席奥尼独自留在空旷的房间里，心中却充满了疑虑。他思索着父亲的下1步计划，试图从中找到1丝线索。
　　片刻后，席奥尼大人走出了房间，他的脸上写满了决心。他厉声下令：“立即派出我们最精锐的侦察兵！我要他们在河岸两侧严密布控，搜查每1艘船只，1旦发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显然，他并未放弃追捕菲利普的念头。
　　这个命令得到了迅速而果断的执行。1名士兵立即出发去安排相关事宜，而席奥尼勋爵则开始思考如何处理那些剩余的王室成员。
　　在珀尔修斯出征期间，他带走了众多的男性亲属——他的儿子、弟弟、叔叔、表兄弟等。因此，宫殿里留下的大多是妇女和儿童——他的妻子、女儿、儿媳妇以及孙子辈们。这些女性和孩子们身边，只有少数几个成年男子照顾着他们。
　　当席奥尼回想起那些可能存在的王室成员的名字时，他意识到席奥尼所说的确实有道理。杀死这些剩下的人并没有什么价值
　　或者即使不是，也只是太年轻或太微不足道，无法对塞奥尼勋爵构成任何威胁。如果需要的话，席奥尼领主将来可以慢慢来处理他们。但现在，让他们活着似乎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