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确实很怀念过去，但是你的戏，演够了吗？

    “现在，我很好奇，你会怎么选？”</br>　　大程实一脸笑意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程实的答案。</br>　　命运的抉择并没有固定的选项，当自认为知悉了整条命运脉络的玩家主动开启抉择后，它便会出现在每一个玩家的视野中。</br>　　这种感觉，很像是一款游戏通关进度达到90%后，弹出的后续事件选择。</br>　　只不过里面的选项，需要自己去填。</br>　　当提交了符合试炼线索的选项时，该选项会成为抉择的公共选项，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自动获得1票。</br>　　当提交的选项不符合试炼线索时，个人投票视为失败，失去投票权，这局基本也就没分了。</br>　　得票最多的选项将作为接下来试炼的发展方向，而命运也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演化。</br>　　无论历史如何，真实如何，在祂的试炼里，祂说了算。</br>　　不仅如此，失败者们或许还会遭受一些命运的捉弄，只因为你站在了与命运相悖的一面。</br>　　见程实皱着眉头难以作出决定，大程实摇头失笑：</br>　　“被当成实验品，无辜又无知的居民；</br>　　既是幕后推动者，又是小镇延续守护者的神使；</br>　　造就了这一切却败于【永恒之日】的意识诞生，还被博学主席会放弃的扎因吉尔；</br>　　以及，实验即将面临破产风险却无可奈何，只能隐藏幕后冷眼旁观的博学主席会。</br>　　甚至再多一个：</br>　　被理质之塔捕获，被炼金术法洗脑，投放于此的倒霉旅人</br>　　【命运】的待选项必须切中命题，既然真相跟伪神有关，那么，被救赎的一方也只能是与伪神有纠葛的人或事。</br>　　而这五个选项，都将会是答案。</br>　　哈，其实你无需如此纠结。</br>　　因为这只是一场试炼，或许</br>　　它什么都改变不了。”</br>　　程实听了这话撇了撇嘴。</br>　　万一改了呢？</br>　　“你很在意我选什么？”</br>　　“不不不，我只是在看......乐子。”</br>　　“......”</br>　　我就知道。</br>　　程实叹了口气，反问道：</br>　　“你觉得我应该选什么？”</br>　　“你不该问我，我是回来找乐子的，不是回来担责任的。”</br>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又需要担什么责任？”</br>　　“影响你的选择，或许会让祂不悦。”</br>　　“呵呵，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谈何影响，既然如此，那你给个祂会悦的建议。”</br>　　大程实愣了一下，眨眨眼道：</br>　　“你真想知道？”</br>　　程实想点头，可不知是站的久了，还是刚才思考过度，他竟出现了一瞬间的头昏眼花。</br>　　整个人也是膝盖一软，向前扑倒，眼看就要掉下巨人尸骸双手合围的平台。</br>　　大程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br>　　“你很虚弱。”</br>　　“没事，大概是刚才生命贤者复活的后遗症，我感觉身体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br>　　说着他反握着大程实的胳膊站了起来，立刻给了自己一发治疗术。</br>　　“说吧，给我点建议，答案都是你帮我找到的，帮人帮到底。”</br>　　“......”大程实皱着眉头看了看程实，略有些疑惑道：</br>　　“你有问题，这不像你，或者说，这不像我。”</br>　　程实呵呵苦笑。</br>　　“人再坚强也有疲倦的时候，往常我都是一个人做抉择，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虚无缥缈的依靠</br>　　这种感觉，倒是让我想起了找工作时我让老头给建议的时候......”</br>　　听到这里，大程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br>　　可没多久他就又笑了起来。</br>　　“有警惕心很好，但晚了点，如果我是假的，那么刚才所有的真相，就不会让你知道。</br>　　老头并没有在找工作时给过我建议</br>　　工作是我自己找的，只是在敲定之后，才通知了他。</br>　　你应该怀念的是他得知你有班可上之后的笑容，而不是</br>　　什么虚无缥缈的建议。</br>　　不过在如此高密度信息的冲刷下，还能保持警惕，我很欣慰。”</br>　　大程实笑着摇头，怀念的表情如同看到了自己狡猾的过去。</br>　　程实也跟着傻乐。</br>　　“我就是觉得一切太过顺利，有点匪夷所思，抱歉，本能试探。”</br>　　“不用抱歉，你不试探，我才失望。”</br>　　“行啦，别板着个脸，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给我点建议吧，我是说，对我有好处的那种建议！”</br>　　“我们的准则是，不可......”</br>　　程实打断了大程实的话，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br>　　“机会难得，就这一次。”</br>　　“......”</br>　　大程实笑了。</br>　　“你比过去的我要聪明，也懂得变通。</br>　　好，既然你想要，那我的建议是：</br>　　扎因吉尔！”</br>　　程实瞳孔骤缩，他蹙起眉头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句：</br>　　“扎因吉尔？”</br>　　“不错，让他得到救赎，或许就能让他从生命力流失的状态里脱身出来，重掌实验主导权。</br>　　而这，也意味着，【诞育】和【污堕】的权柄会继续被窃取。</br>　　如果有那么一天，实验成功</br>　　一个凡人，窃取祂们的权柄，便是最好的乐子。”</br>　　程实懂了。</br>　　大程实的思路还是偏向对恩主的敬献。</br>　　于是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br>　　“你果然是祂的信徒。”</br>　　“不然呢？</br>　　怎么样，我的建议如何？”</br>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br>　　我懂了，可你不是说过‘这只是一场试炼，或许，它什么都改变不了’吗？”</br>　　“当好戏即将上演，当祂看向这里，谁又能保证原本改变不了的结果，不会发生变化呢？”</br>　　“可这是【命运】的试炼......”</br>　　“谁告诉你，【命运】，就不喜欢看乐子？”</br>　　“？”</br>　　程实愣住了。</br>　　【命运】喜欢看乐子？</br>　　我看祂是喜欢看我的乐子！</br>　　他苦笑两声，揉了揉自己的脸，放松了脸上全部的肌肉，而后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微笑，对着大程实说道：</br>　　“我的队友，想来都被你控制了......”</br>　　“除了那个正在跟扎因吉尔交流感情的生命贤者，不错，你可以这么说。</br>　　想要谁死吗？</br>　　又或者，看上了哪个？</br>　　我看那个歌者小姑娘不错，比驯风游侠好多了，不妨，考虑考虑？”</br>　　大程实调侃着他，眉开眼笑。</br>　　程实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这欢愉的笑容，便淡了下来。</br>　　“话说，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我失去了一位队友，你是怎么知道的？</br>　　就算踏入这里的玩家少了一个，难道就不能是他没来吗？”</br>　　大程实对这个问题似乎不太意外，他勾勾嘴角，玩味道：</br>　　“又开始了吗？</br>　　很好，可以告诉你。</br>　　作为【记忆】的对立，在与祂常年交手中，我也悟出了一些玩弄记忆的手段。</br>　　所以，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不难。”</br>　　程实“恍然大悟”！</br>　　“哦~这样啊。</br>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记忆，你也可以通过这种手段看到？”</br>　　“？”</br>　　大程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绕进去了，他哈哈大笑道：</br>　　“不需要，我只需要把我经历过的一切回味一遍，便知道你的过去，有什么。</br>　　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br>　　我记得我们的孤独，记得我们的伤痛，记得我们被老头收养，记得我们重获新生，还记得......”</br>　　“够了！”</br>　　程实粗暴的打断了大程实的发言，再次笑了起来。</br>　　但笑容里没有一丝感同身受的触动，而是无尽的讥讽与冷漠。</br>　　“演够了吗？</br>　　我有点......看腻了。”</br>　　“？”</br>　　大程实微微错愕，他不解的看向程实，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br>　　程实勾勾嘴角，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人，感慨的鼓着掌：</br>　　“啪啪啪啪——</br>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真是一场天衣无缝的伪装。</br>　　我几乎要被你骗过去了。</br>　　厉害，真的厉害。</br>　　不过，就像祂说的</br>　　未经彩排的演出里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演员自己，往往意识不到。</br>　　但没关系，观众看到了。</br>　　让我来告诉你，哪里错了。</br>　　不过，在这之前，我该如何称呼你呢？</br>　　莎曼？</br>　　秦朝歌？</br>　　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br>　　又或者......”</br>　　程实敛尽了笑容，死死的盯着“大程实”，一字一句的吐出了一个名字：</br>　　“·甄欣？”</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