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0章 星悬山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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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曾真正去过无限海,故而能以【幻亦真】的手段,将无限仙力接引。</br> 如今这片洪荒大陆,跟曾经的仙界相比,或许只差在了【势】之上。</br> 仙者,之所以能够居高临下、俯瞰芸芸众生,是因为昔日的连山圣君登临上方山,为世间终生从无到有开辟了这么一条登临之路。整个仙界,更是直接于无边无际的上方山中建造。</br> 但上方山,究竟在哪里,是何模样。世上却鲜有仙能知晓。</br> 此所谓只缘身在此山中。</br> 李凡这位“半仙”,亦是如此。</br> 虽在山中,却不见其真颜。虽能借其势,却无法知其所以然。</br> “无限海已经是那般的惊心动魄,上方山之壮丽,定然不会在无限海之下。”</br> 李凡每每徜徉于无限海中时,都忍不住的如此想道。只能借助自己每登临一步后所产生的【势】的不同,去反推上方山的存在。</br> 纵使没有特意去谋求上方之高,只是因为无限之力的尽情灌注,洪荒仙界的势也在日积月累中发生了变化。这或许就是山海本同源的最好佐证。</br> 此刻,李不仁盘坐于洪荒仙界天幕的最顶点,五位天帝殿宇之上的一座道宫之内。</br> 将大陆上任何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底,然而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手中一本泛黄的古卷之上。</br> 书卷似有些年头了,并且已经残破不全,被人撕去了许多页。但并不妨碍李不仁一遍又一遍的将其阅读。</br> 这卷读本,正是李凡之前苦苦搜求的、柳如尘曾经读过的山海寓言。</br> 这读本在药王宗御使药王真鼎离开玄黄界后,便被仙道十宗之一的太上宗所收缴,纳入宗门宝库之内。</br> 而后太上宗分裂,一部分人趁机遁走,同时将宗门宝库中无数至宝,顺带着这本寓言,给带了出来。</br> 彼时的高墙之外,朔星海中,诸多势力汇聚、混乱不堪。高墙内遗民,应为同来自至暗星海,故而本能的联合。最终得以幸存下来,并衍化成为了如今朔星海中的【剑域】、【千渡道场】、【渊始地】三个势力。</br> 昔日太上宗,就在【千渡道场】之内。</br> 李凡如今算是朔星海说一不二的存在,想要在这些凡人界域内找个东西,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br> 无需自己出手,只要吩咐善化,就将此事办得妥当。</br> 这卷山海寓言,虽仍不是完整版,却更加详细的描绘了山海之间的相处。以及山与海对世间先后出现的种种生灵的不同态度。</br> 让初识山海的李凡颇受启发。</br> 不过其中最引起李凡深思的,则是山与海关于未来的探讨。</br> 有物生于山海间,一日生,又一日陨。</br> 生于海中,陨于山上。</br> 海不见其陨,而山见。故山悲不自胜,嚎啕而哭。</br> 落石滚滚,自山而下,将海惊动。</br> “山啊,你为何会突然如此悲伤呢?”</br> “海啊,那是因为我看到了我们今后的命运。”</br> “渺小之物,岂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呢?”</br> “如今山海确大。消亡之日却小。不是因为小而消亡,而是消亡而小啊!”</br> 山海震动,惊惧莫名</br> ……</br> 自惊惧后,经年方歇,山海如初。</br> 又一日,山海共戏。</br> 山忽弃海而去。</br> 海不解,追逐。山不愿,远离。</br> 海呼嚎而吼:“山啊,你现在又发什么脾气呢?”</br> 山沉闷而答:“海啊,你从没有抬头看看嘛!”</br> 海抬头目视,陡间一星,高悬于山海之上。如神之目,注视山海。</br> 海遂弃逐。</br> ……</br> 星悬山海,一日,不见。</br> 山海重聚,惴惴不安。</br> “山啊,你说祂去了哪里呢?”</br> 山却不答,紧盯看海。</br> 数息之后,海骇异而逃。</br> 山海终不复见。</br> ……</br> “山、海。”</br> “星。”</br> 李不仁缓缓将合上读本的最后一页,神情莫名。</br> 这本寓言,绝大多数的篇幅都在描写山与海的交流。</br> 而所谓【星】的出现,就只出现在了最后两则小故事中。</br> 但却犹如在寂静之时耳边猛敲洪钟,惊得阅读之人骇然欲绝。</br> 上方山,跟无限海。一个代表无限,一个代表高势。超脱于尘世的存在,难以想象的浩渺伟大。</br> 然而,据这本寓言所描述,在山海之上,竟还有【星】的存在。</br> 甚至能让山海本身都感到恐惧,终不复见。</br> “若这本寓言,不是毫无根据的胡编乱造的话。那么就有意思了。”</br> “星,最后,消于山海。”</br> 李不仁不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入无限海时的情景。</br> “莫非,无限海底的异动,就是源自【星】?”</br>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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