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科学家的保护天使（中）

    在整个法国大革-命的恐怖统治时期，也就是雅各宾派**时期，包括著名化学家拉瓦锡在内，也不过六名科学家死于断头台。而其它五名科学家包括：
　　1792年9月，著名学者，法兰西荣誉院士，坚定的保王党恩维尔公爵死于“九月大屠杀”；
　　1793年11月，斐扬派（贵族立宪派）的代表，天文学家，巴伊被革-命法庭判处死刑；
　　1793年12月，化学家，迪特里希男爵，因为参与保王派活动，而被押上断头台；
　　1794年4月，吉伦特派的代表，数学家兼哲学家孔多塞自杀于狱中。去年6月，卡尔诺和蒙日一起在试图说服孔多塞，建议他自我软禁于巴黎住所，不要逃亡到外省，但被拒绝；
　　4月，支持保王党的天文学家、数学家萨龙也被砍头。
　　至于拉瓦锡，包税商人的身份，才是他的真正死因……
　　由此可见，上述科学家的死因是与其所持的政治立场，参与的政治活动有关。至少在安德鲁担当政治部警长的期间，经他的手还没有签署过针对科学家的一份逮捕令。
　　回到眼下，安德鲁在莫顿航空中心为期两天的视察也告一段落。第三天拂晓，便坐上返回巴黎的长途马车。
　　安德鲁没有返回圣雅克大街，而是直接来到杜伊勒宫附近的夸尼饭店。开了个房，简单的洗漱之后，他原本是想去306房间的波兰伯爵，串个门，聊聊天，随便讨论下次的打款日期与金额。
　　怎料，306房间不仅没人，而且还被服务员告知波兰人已经退房！
　　安德鲁跑到隔壁的警察总局一问，才知道巴拉斯特在得知救国委员会给予“共和国将援助波兰”一事的正式答复后，已在今日清晨，搭上第一批法国援助军资的荷兰籍商船，启程返回波兰。
　　“该死的波兰肥猪，离开了法国，居然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MD,我该不会遭遇过河拆桥，被人坑了吧！”
　　自己与巴拉斯之间的“不道德政治交易”，压根就不能放到阳光之下。如果对方一心反悔，安德鲁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除了暗地里狠狠地骂上几句，其他的都是无济于事。
　　早知如此，安德鲁就应该坚持向卡尔诺申请，要求将自己列入军事代表团的大名单中，以便找波兰人讨要价值150万里弗尔的黄金。
　　就在穿越者捶胸顿足之际，一名曾负责波兰特使保安的政治警察走了过来，他将一份信函递给依然是上司的安德鲁。
　　“少校，这是那位波兰特使让我交给你的！”
　　“哦，谢谢！”
　　安德鲁内心一喜，继而心急火燎的回到夸尼饭店的房间里。将书函打开一看，果然是巴尔斯的留言。
　　波兰伯爵首先解释了自己匆忙离开的原因，是他需要在第一时间里，将法国援助波兰的喜讯，尽快传到位于克拉科夫的科希丘什科司令官那里，鼓励正在与俄国占领军，做浴血奋战的波兰勇士。
　　此外，波兰起义军也急需法过援助的枪械与火炮，鉴于法国与波兰之间没有相邻疆域，走陆路风险太大，他需要与同情波兰的丹麦和瑞典的外交官们进行沟通，借助上述两国的商船，将后续的几批法国军援物质安全运到波兰境内。
　　至于巴尔斯与安德鲁的密约依然有效，等到军事代表团抵达波兰之后，就会有专人为安德鲁送来黄金（支票）。
　　在最后，巴尔斯表示将坚持履新与安德鲁的“合作契约”，其间这位波兰伯爵还暗示他本人将大部分家产和半数家族成员，逐步转移到法国，包括在当地购买田产庄园。
　　“狡兔三窟！”看到这里，安德鲁总算放心下来。
　　显然巴尔斯早就意识到波兰太弱，根本无法单独抵抗俄普奥三国，至于革-命法国的军事援助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只是增加战争的残酷性，滞后战争的结束时间，除非国民公会同意派出20万法军前往波兰拯救盟友，但这显然不可能。
　　一方面，身为波兰人的巴尔斯，必须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积极参与这场民族独立战争；而另一方面，身为贵族他也必须为家族的生存考虑，暗地里做好波兰亡国之后的各项准备工作。
　　所以，与安德鲁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延续两人之间的政治交易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
　　安德鲁向卡尔诺委员的汇报时间，定在下午一点。通常这一时刻，也是国民公会代表们的正常午休时间。
　　当一身戎装的安德鲁少校进入军事委员会大厅时，发现挂在东南一侧墙壁上的意大利军团战局图，依然被波兰形势图严严实实的遮挡住。
　　如今的波兰形势图上，包括小波兰、马佐夫舍、立陶宛和沃伦在内的广大区域，已经标志为红色，这意味着波兰军民已在上述地方，也就是俄国人的占领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武装起义。
　　至于普鲁士和奥地利占领下大波兰、西里西亚等地区，没有任何标识，那是包括科希丘什科司令官在内，波兰的起义领袖们都不希望刺激到普奥两国，一厢情愿的希望德国人能够保持中立立场。
　　“安德鲁，我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们警察的情报系统，总比我们军委会的要来得快，而且还准确？”
　　说话的是布律纳，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年轻将军。而“布列塔尼亚人”肩膀上不停晃动的准将金色大肩章和华丽流苏，让安德鲁看的眼花缭乱，心中更是嫉妒不已。
　　“这个平日里只会喊个口号，大拍领导马屁的白面书生，年纪比我还要小几个月，居然都当上了将军，而作为穿越者，依然只是个小小的少校。”
　　安德鲁一边在内心不断腹诽，一边又是神态恭敬的回应。
　　“布律纳将军，巴黎警察的情报信息多来自被抓捕的外国间谍，这些人为了保命，不会有太多的隐瞒，也没这个必要。我们只需他们分开，逐一交叉盘问，就能确定情报的真实性。至于你说的情报时效性，那是很多间谍网依然保留着信鸽传递情报的方式。”
　　……
　　【作者题外话】：今日第三更，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渡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