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七章 再曝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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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倒的两人救醒了,小姑娘也回到证人席,旁听席上原本有在悄悄交流意见的人也一致正襟危坐。
  赵立被法警摁着肩,迟钝的思维也正常,看向家人现个个脸色灰败,儿子眼中似乎呈现出绝望,代理律师和辩护律师们也个个神色暗淡,心头的惊恐再次加剧。
  审判长之前只说暂时休庭,没说休庭多久,当犯罪嫌疑人清醒,再次开庭,审判长仍然严肃的请证人继续陈述理由。
  “我接着说,燕行大校曾外祖母安清华女士有喜爱吃生姜糖的小爱好,犯罪嫌疑人也掌握了安女士的喜好,并加以利用,”
  乐韵接着自己之前的话头:“去年九月,安女士身体出了点小状况住了几天院,同住大院的邻居们关心安女士都曾去探望,犯罪嫌疑人便乘机将掺有剧毒的生姜糖片交给犯罪嫌疑人赵宗泽,赵宗泽利用现任京市市长的侄女王玉璇女士与王市长母亲的手以打着探视安女士的名义送进贺家。
  想必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市长的侄女王玉璇与燕行大校的外公是同住一个大院的,两人小时也是玩伴,安女士疼爱曾外孙燕行也爱屋及乌,对王千金像对自家侄孙辈的女孩子一样喜爱,王千金送去她老人家的爱吃的姜糖,安女士不忍辜负王千金的那份心,当场品尝了毒姜片。
  犯罪疑人送去安女士手里的毒姜片也是混合毒,中毒后能致人体器官功能快衰退,并且毒素很快会消散,具体是哪些药材制成的毒,我也不能说,贺家有将毒姜片送去化验,报告单上的数据即是最有力的证据。
  犯罪疑人谋害安女士用的毒姜糖在吃下去一般要一二天工夫才生效令人体各项功能急剧衰老,而安女士当时刚出院,本身抵抗能力较差,因而在当天下午便病入院,诊断是呼吸道感染引起人体各项功能快衰老,数天后药物无效。
  因老太太没有洗胃,我被燕大校和柳大校请去医院时在老人家胃里找到了令安女士病危的祸源毒姜片。
  以上两个医学事例证明犯罪嫌疑人从二十几前至今从没悔改之心,一直在犯罪进行中,同时第二事例也证明犯罪嫌疑人赵宗泽并不是与谋杀案无关,他一直都在积极参与和配合犯罪行为。
  法官,我说完了,谢谢。”
  被证人指名道姓的指出赵宗泽是送毒姜糖给贺家老不死的人,赵立大脑“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像电击过,四肢麻了,连思维也麻木了,再也无法思考。
  贾铃赵益雄郭芙蓉惊恐的盯着证人席上的女孩子,脸色青,口唇白。
  赵老太太早就吓破了胆,完全不知状态,机械的转着脖子看左右两侧的家人,脸上是迷茫的。
  赵丹萱挨着自己哥哥,一张脸先是白,再青,最后变煞白煞白的。
  被准确的指出自己是送毒姜糖的人,赵宗泽有一瞬间不能呼吸,当心脏重新跳动的时候,脑子里空空的,呆呆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
  证人陈述完,旁听席上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法官们低声交流,证人提出的二点驳证都有证据,要做法庭调当然就得通知法警们去押另一个当事人即王千金王玉璇来质证。
  赵益雄惊惧之中还有一线理智,猜测自己估计没希望,生怕自己的儿子赵宗泽被牵连,猛的跳了起来,像斗红了眼的公鸡,愤怒的大叫:“你血口喷人,你跟贺家好故意做假证冤枉我,我们没有害贺老不死,我们从没来没有害贺家老不……夫……人……”
  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将平日里私下对贺家老太太用的“贺老不死”给喊了出了,喊到第二次才后知后觉的现口误,急急改口,但为时已晚,审判长举起锤子敲桌喊“安静”,打断他的喊叫。
  与此同时,赵益雄也惊觉合议庭成员和书记员们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后背也如麦芒刺肤,火热的炙痛,恼得一张脸刹时扭曲。
  为犯罪嫌疑人辩护的律师和受聘代理律师们仰天无语,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这种拖后腿的家伙啊。
  旁听席上的人也一脸震惊,不管怎样,犯罪嫌疑人曾经是贺家老太太的外孙女婿,就算再怎么着,也不能明里暗里的叫人家“老不死”啊,瞧他这样子,估计私下里一直都是在骂贺家老太太吧,哪可能有悔改之心。
  贺家老少愤怒的盯着赵益雄,那只衣冠禽兽竟敢诅咒老祖宗,太可恨了!
  贺老祖宗淡淡的目视前方,骂她老不死?她确实很老呢了,如若不是因为还没死,又哪能有机会亲眼着那些畜生下地狱。
  燕行抿着唇,放膝头上的手用力的拼成了一块铁板,默默的掩盖住心中的狂暴恨意,说他们是畜生都是污辱了畜生们,他渣爹分明畜生不如。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法警们心里也极度不喜,用力的抓住赵益雄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犯罪嫌疑人被制住,审判长问被告辩护律师和委托代理人:“对于证人的证词,你们有质疑吗?”
  数位律师一致答:“没有。”本来还有的,被赵益雄一闹也没了。
  “被告委托代理人、辩护人认同证人的主张,接下来请另一位当事人王玉璇女士。”被告代理律师们没异议,审判长很果断的通知传王玉璇。
  赵家一家子,贾铃惊恐不已,王玉璇还没送去监狱?
  一般宣判了的罪犯,如果不是终审,会送回看法院看守所,是终审的话很快就送去监狱服刑,王玉璇在宣判后并没有送去监狱服刑,也没有送去专业看守所,仍在法院内的临时监舍。
  王玉璇以为自己早就从赵家谋杀案的漩窝里脱身,可以去监督服刑,那样过段日子或许就能保释出来,谁知仍被留在法院临时监舍关押,每天都被处于心惊胆战中。
  当突然被法警们传唤,以为可以转去监狱,最初有一丝解脱般的轻松,正想收拾自己的物品,却被法警们叫停说不是转地方,只是去法庭接受问话,差点吓晕过去。
  她问法警是什么事,法警拒绝回答,只执行任务,将王千金押往法庭。
  法庭上,审判长通知传王千金出庭后,先暂时放着,请证人先到一边等一等,以便方便接受质疑答辩。
  没自己的事儿,乐韵依审判长指示随法警走到离证人席不远的靠边儿的地方,坐在原本是维持秩序的法警坐的板凳上。
  证人提出了驳犯罪嫌疑人辩护律师们的辩护主张,也要质证,质证证人所提证明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犯罪的第一事例事实,证据就是燕行大校的体检报告,燕大校的体校报告以前是秘密,只有军总医院为数不多的几个教授和主治医生们知道,还有就是他的上级知晓。
  康教授的助理将燕大校的体检报告递上去,有原件和复印件,康教授和卢教授等人因医院有手术要做都不能到法庭旁听,由助理出庭作证,同时还有专管行政部门的一位代表。
  有证据,自然还要勘验,由公安机关和医学专家们来勘验真假。
  医学专家是科学院医学研究所的人员,最为清楚体验报告上每项数据代表什么,在勘验对比时,两个医学专家脸色由平静到惊骇,最后极为痛恨的给出结论:“被伤害人的体验报告如证人所言,犯罪嫌疑人一直在用有害毒物残害受害人,并且份量在逐年递增,证明犯罪嫌疑人从未停止犯罪活动!”
  勘验完毕,体验报告呈送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再传阅一次,做了记录,最后由审判长代管,案子结束后,原件将交还医院或者燕大校,复印证留底做证据。
  赵家人和贾铃垂头丧气,无可辩驳。
  当听到审判长说传王玉璇出庭时,几人脸色变了变,一致望向证人出来的地方。
  王玉璇被带至后堂,等了一阵,听到喊“证人”,法警将她从一个小门带至法庭,当看到赵家人和熟悉的法官们,她腿都软了。
  法警将王千金带到证人席位上,给她解开手铐。
  书记员们例行公事,先问证人姓名等;王玉璇有问必答,回答问题时看到赵家人凶狠的盯着自己,吓得冷汗泠泠,说话也结结巴巴。
  证人身边的法警现赵家人以目光威胁证人王千金,冷静严肃的望过去,给与警告眼神。
  被法警现自己在盯着王千金,赵家老少们不敢在狠盯,不甘的收回视线,只敢时不时的瞄几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问完了最基本的证人信息,审判长问话,并没有直接问王千金是不是拿了毒姜糖给贺家老太太吃,而是先问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生病出院,王千金和奶奶是否有去探病。
  王玉璇搞不懂审判长为什么问有没去贺家探病,诚实的回答“有”,在听到问及有没带礼物时,迟疑了下,看了看贺家人那边才回答有。
  审判长问:“你和你奶奶带了什么礼物去探望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
  “有一盒人参,好像还是野参来的,东西是赵宗泽买来的,还有一包小小的生姜糖。”王玉璇努力的回想一下,想起送贺家的保健品,心里更加害怕,怕被当成自己在贿赂贺家,说出东西是赵宗泽所买,洗清自己的嫌疑。
  听到王千金说东西是赵宗泽买的,赵立赵益雄和贾铃恨恨的磨牙,眼神像要吃了王玉璇,当听到说“生姜糖”三个字,赵宗泽浑身战粟。
  审判长和合议庭的成员们不紧不慢的做记录,有条不乱的继续提问:“生姜糖是哪来的?一包大概有多重?”
  法官们不问其他,只问生姜糖,王玉璇一阵心惊肉跳,结结巴巴的回答:“赵……赵宗泽说……说生姜糖是他……他家乡一位老乡帮带来的土特产,我当时还觉得拿不出手,也没问有多重,很……很小一包,大概这么大的一包……”
  她不能确定有多重,依记忆比划了一下袋子的大小,证明生姜糖袋包装的体积大小,因为是贺家老祖宗喜欢吃的东西,她记忆略深一点,还记得颜色很漂亮,像涂了蜜的那种色泽。
  王千金在描述礼品,赵立赵益雄眼前一片闪白,赵宗泽额上黄豆大的汗珠子像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
  合议庭的成员们无视犯罪嫌疑人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平静的继续问:“你和你奶奶到了贺家见到安女士,她们家有没收下礼物?”
  法官们追着问去贺家探病的事,王玉璇生怕有什么事连累到自己,努力的回想,诚实的回答自己知晓的细节:“贺家老祖宗喜欢生姜糖,当时吃了一点,贺三老太太只收下生姜糖,不肯收保健品,我奶奶好说歹说,贺家才勉强收了。
  法官,我真的没有贿赂贺家,我就是去探个病,我以前也常去贺家,因为贺家老祖宗生病才出院空手去觉得不好意思才带礼品的,也是赵宗泽劝我去的,我还不知道贺家老祖宗病了,赵宗泽不知道从哪到消息,一直鼓励我去医院探病,当我奶奶说贺家老祖宗出院回大院叫我回去一起去看看老人家,赵宗泽立马就去帮买了礼物,送我回我爷爷奶奶住的大院,让我跟奶奶去探病……”
  “不是我,不是我,”赵宗泽听到王玉璇把自己供出来,害怕的大叫:“法官,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都是爷爷和外婆买通了人盯着贺家盯着燕行,是长辈们让我追王市长侄女的,也是我外婆给我和王玉璇制造认识相处的机会,爷爷外婆爸爸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长辈们知道贺家那个生病住院,让我劝王玉璇去看贺家……的,是我外婆给我生姜糖让我拿给王玉璇送去贺家,主意都是大人们出的,我……我就是帮跑腿,法官,没有害人,我没有……不是我……呜呜……”
  他太害怕,边说边哭喊,然后号啼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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